12月30日，中欧领导人共同宣布如期完成中欧投资协定谈判。目前，欧洲是中国游客青睐的第二大出境目的地区域。随着中欧“协议谈判”的完成，必将搭建起中国与欧盟各国之间经贸合作的桥梁，作为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旅游等服务贸易合作也迎来新机遇，尤其对促进疫后中欧出入境旅游市场复苏起到重要作用。
作者 | 江宿珲（文化产业评论作者团）
编辑 | 杨涛
来源 | 文化产业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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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0日晚，中欧领导人共同宣布如期完成中欧投资协定谈判。据30日商务部举行媒体吹风会上介绍，在市场准入方面，中欧投资协定采取的是准入前国民待遇加负面清单的模式，而且中方首次在包括服务业和非服务业在内的所有行业，以负面清单的形式作出了开放的承诺。欧方也在协定中对中方承诺了较高的市场准入水平。
目前，欧洲是中国游客青睐的第二大出境目的地区域。据中国旅游研究院公布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赴欧洲人数超过600万人次，中国主要旅游目的地国家TOP20中欧洲国家占据四分之一，其中包含“一带一路”国家最多的东欧地区，出境人数在欧洲占比最高，达到36.3%。2019年上半年，中国出境旅游人数约8129万人次，其中赴欧洲人数达到300万人次，增长7.4%。
截至2020年10月，中国人口目前约14亿，欧盟人口为4.4亿，中欧人口总数超18亿，占世界人口比例超24%。随着中欧“协议谈判”的完成，作为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中欧旅游等服务贸易合作也迎来新机遇，加之巨大的人口红利，对未来疫后中欧旅游市场复苏必将发挥重要推动作用。
欧盟的前世今身
欧盟是欧洲联盟的简称，其前身叫“欧共体”。1951年4月18日，法国、联邦德国、意大利、荷兰、比利时和卢森堡6国在法国首都巴黎签署关于建立欧洲煤钢共同体条约（又称《巴黎条约》）。
△欧洲联盟会旗
此后，丹麦、爱尔兰、英国（包括直布罗陀）（1973年），希腊（1981年），西班牙和葡萄牙（1986年），奥地利、芬兰、瑞典（1995年）先后成为欧盟成员国。2004年5月1日，欧盟实现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扩盟，波兰、捷克、匈牙利、斯洛伐克、斯洛文尼亚、塞浦路斯、马耳他、拉脱维亚、立陶宛和爱沙尼亚十个国家同时加入欧盟。
2007年1月1日，保加利亚和罗马尼亚加入欧盟。2013年7月1日，克罗地亚正式加入欧盟，成为欧盟的第28个成员国。2016年6月23日，英国举行公投以决定是否脱欧，同意脱欧51.9%，共1570万人；同意留欧48.1%，共1458万人。为此，英国脱欧后，欧盟现拥有27个成员国。
△欧洲联盟27个成员国名单
中欧旅游合作回顾
2004年2月，中欧签署《关于中国旅游团队赴欧共体旅游签证及相关事宜的谅解备忘录》（ADS）。根据此项协议，2004年９月中国旅游团队赴欧的旅游业务正式开展。2006年，中国公民首站赴欧盟国家人数约116.5万人次。
此后，在双方共同努力下，旅游投资政策和旅游便利化水平持续提升。据原国家旅游局统计数据显示，2015年，欧盟国家公民来华人数达298.41万人次，持续处于高位运行；中国公民首站赴欧盟国家人数约342.76万人次，同比增长22.9%。截至2015年底，在欧洲35个国家注册的7148家中国旅游企业中，85%的投资是中国的民营企业。
△捷克首都最大城市布拉格
近年来，随着“一带一路”倡议和欧盟欧亚互联互通战略对接、“中国—欧盟领导人会晤”“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常态化，以及中法高级别人文交流、中意文化合作等制度机制的形成，文化旅游合作已成为中欧合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先后成功举办“中国-中东欧旅游年”“中欧旅游年”“中国—丹麦旅游年”“中国—瑞士旅游年”“中国—克罗地亚文化和旅游年”“中国意大利文化和旅游年”等重大文旅活动。
△意大利米兰大教堂
据中国旅游研究院公布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赴欧洲人数超过600万人次，中国主要旅游目的地国家前20名中，欧洲国家占据四分之一，其中包含“一带一路”国家最多的东欧地区，出境人数在欧洲占比最高，达到36.3%，超过西欧（32.8%）、北欧（16.6%）和南欧（14.2%），增速最快超过20%。
携程旗下华程国旅集团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游客预订欧洲游的人数同比实现27%的增长，10个出国游客就有1个去往欧洲。欧洲已成为中国游客选择的第二大目的地区域，占比11%，仅次于亚洲。据德国联邦统计局数据显示，中国作为德国第二大海外客源市场，2018年住宿间夜数达302万，比上年增长5.6%。
在目的地选择方面，2018年最热门欧洲目的地国家有：俄罗斯、意大利、英国、德国、法国、西班牙、希腊、捷克、瑞士、葡萄牙。由此可见，传统热门目的地依旧是中国大多数跟团游或自由行游客前往欧洲的首选目的地。
伴随2018年“中欧旅游年”（ECTY 2018）框架下中欧旅游合作不断深化，中国游客在签证、航班、旅游产品、消费服务四大方面获得了更加便利化的待遇。塞尔维亚、黑山、俄罗斯等8个国家对中国游客提供入境便利待遇，每周有600多个航班往返于中欧之间，进一步促进欧洲游的持续升温。
据中国旅游研究院发布的《2019年上半年全国旅游经济运行情况》显示，2019年上半年，中国出境旅游人数预计约8129万人次，比上年增长14%，其中赴欧洲人数达到300万人次，增长7.4%。其中，2019年上半年前往克罗地亚的游客人数同比上升了540%、拉脱维亚同比增长523%、斯洛文尼亚增长497%，成为小众型黑马。
△2019上半年欧洲十大“黑马目的地”
此外，从国内赴欧客源城市看，2019年上半年通过平台报名跟团游、自由行、定制游等产品赴欧洲旅游的十大人气客源城市依次是上海、北京、成都、重庆、广州、深圳、昆明、西安、南京和武汉，十大黑马出发城市分别是贵阳、沈阳、青岛、合肥、太原、南宁、杭州、长春、大连和南昌，其中，2019年上半年前往欧洲旅游的贵阳游客人数同比增长了526%，涨幅明显。
△2019上半年赴欧主要客源地
总体而言，中欧在扩大文化和旅游等服务贸易领域，双方市场合作潜力巨大。
疫情下的欧洲旅游业
在疫情冲击下，2020年包括中国在内的全球出入境旅游发展基本停滞。旅游业是欧洲多国重要产业，经济产出大、就业人口多，因新冠疫情遭遇重创。
据欧盟委员会报告称，疫情令欧盟地区旅游预订量同比下滑了60%-90%，游客退款需求量已经超过了航空公司旅游公司收到的新增预订量。新冠疫情对欧洲旅游市场2020年第一季度造成了300亿欧元的损失，第二季度的损失达460亿欧元。
△2020年1月6日在法国图卢兹市举办的
第二届“发现中欧旅游新市场”洽谈会
每年5月初到9月底为欧洲传统旅游旺季。疫情未爆发前，往年这个时候，欧洲各国的旅游景点通常聚集着来自世界各国的游客。意大利威尼斯等旅游城市甚至担心“过度旅游”。但疫情在欧洲蔓延后，今年从希腊海滩、罗马小餐馆，到巴黎博物馆无不冷冷清清。
尤其是航空业和酒店业，各国的酒店业上半年大多减少一半左右营业额,旅游景点由于在疫情高峰期关闭，几乎没有任何收入。德国汉莎航空公司在上半年损失大约为30亿欧元，法航荷航营业额仅达11.8亿欧元，比去年同期减少83%。
△2020年5月13日途易股价截图
欧洲最大的旅游公司途易集团在2020财年的半年报（2019年10月至2020年3月）中宣布，由于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集团亏损严重，计划在全球范围内裁员8000人，占到了其员工总数的10%以上。5月13日，裁员消息爆出后，途易的股价在法兰克福交易所下跌1.38%，收盘价为3欧元。
为应对疫情对欧盟各国旅游业的影响，欧盟27国代表于2020年６月30日达成协议，决定自7月1日起对澳大利亚、新西兰、加拿大、乌拉圭、阿尔及利亚、突尼斯、摩洛哥、卢旺达、塞尔维亚、黑山、泰国、日本、韩国共14国开放边界。在满足一定条件情况下，中国将成为欧盟开放的第15个国家。
据法国电视二台报道称，中国游客因超强消费能力而闻名世界旅游市场，被新冠肺炎疫情拖入泥潭的欧洲一直在期盼中国人的回归。因此，欧盟特别将中国加入到这15国名单中，希望早日依靠“中国力量”提振经济。报道称，尽管欧盟期盼向中国敞开怀抱，但需要中国也接受欧盟游客的前提下“打开大门”。
８月底９月初，由于欧洲各地爆发第二波疫情，导致“14＋１”旅游开放政策未能奏效。11月中旬，法航荷航大中国区总经理庞道安接受《每日经济新闻》记者专访时称，9月以来，在第二波疫情影响下，欧洲旅行限制收紧，边境关闭，商务旅行减少，到2020年底减少4000名全职员工。
2020年12月11日，途易集团公布2020财年全年业绩显示，因公共卫生事件打击了旅游需求，公司全年录得亏损30亿欧元（合36亿美元）。营收同比下降58%至79亿欧元，EBIT从去年同期的盈利8.94亿欧元恶化为亏损30亿欧元。
目前，包括德国、法国等欧盟国家纷纷推出资助旅游业的方案，同时各国也加大对旅游业的宣传，希望一旦边境政策放宽，可以吸引更多国际游客。
中欧旅游合作前景可期
综上所述，随着中欧贸易“协议谈判”的完成，必将搭建起中国与欧盟各国之间经贸合作的桥梁，作为其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旅游等服务贸易合作也迎来新机遇，尤其对促进疫后中欧出入境旅游市场复苏起到重要作用。
一是旅游合作高度共识。2019年4月9日，李克强总理赴布鲁塞尔出席第二十一次中国—欧盟领导人会晤。会晤后发表的联合声明中提及：承诺继续就旅游产业和人员交流加强合作。4月12日，在克罗地亚出席第八次中国－中东欧国家领导人会晤，会晤通过的《中国—中东欧国家合作杜布罗夫尼克纲要》提出，与会各方支持加强“16+1合作”框架下的旅游领域合作，支持和欢迎中国与中东欧国家在旅游合作和相关设施投资方面签署更多双边谅解备忘录等。此次中欧贸易“协议谈判”的完成，将为中欧旅企带来更多的投资机会，创造更好的营商环境。
△李克强总理出席第二十一次中国—欧盟领导人会晤
二是市场空间潜力巨大。截至2020年11月，欧盟27国对华实际投资1179.8亿美元，累计设立投资项目数量超过3.8万个；中国对欧盟27国累计直接投资超过800亿美元。携程、同程、字节跳动等涉旅企业均与欧洲国家建立合作关系，中资企业扎根欧洲的本土化经营发展也将成为新趋势。目前，欧盟是仅次于东盟的中国第二大贸易伙伴和第二大出境目的地区域，加上中欧总数超18亿的人口红利，中欧投资协定的成功签订，对未来加快中欧旅游市场复苏具有无法比拟的潜在优势。
三是会展旅游值得期待。数据显示，2019年上半年中国赴欧会展及奖励人数同比实现400%的增长，热门国家有法国、瑞士、俄罗斯、意大利、德国、捷克、英国、葡萄牙。其中，法国因会议设施完善、接待资源成熟和交通便利优势，连续多年位居赴欧热门国家榜首。截至2019年，开通飞往巴黎航班的中国城市增加到12个，除北京、上海、广州，旅客还可以从福州、青岛、深圳、重庆、贵阳和济南等城市直飞巴黎。中欧投资协定的成功签订，对促进中国与瑞士、法国等欧盟成员国之间会展经济合作提供了政策支持，文旅项目海外招商空间也将得到更大拓展。
△2019年第二届中欧国际会展业合作圆桌会在成都举办
四是跨境旅游有望破冰。从当前全球疫情防控形势看，新冠肺炎疫情呈现出更加明显的不均衡性和不确定性。中国与欧盟、中东欧地总体上依然持谨慎态度，即使开放，进出边境行政手续更复杂、安全检查更严格、旅行成本也更高。中欧投资协定的成功签订后，中欧可能会对未来跨境安全旅游可能性和开放条件进行探讨研究，通过建立科学有效的联防联控机制等措施，小范围开放安全风险低的的客源地和目的地。但从长期看，疫情的影响不会改变出境旅游向好的势头。
△中欧领导人视频会晤结束后法国总统马克龙提议与德国总理默克尔一同出访中国
结语
历史总是这样，充满了巧合！历经7年35轮反复磋商，中欧投资协定谈判终于在2020年末宣告完成。这对中国、欧盟乃至整个世界，这都是一份不可多得的厚礼。有人甚至联想着，如果将来中欧班列开通“旅游高铁”，畅游“一带一路”这条世界最长最美的人文与风景旅游区，那是一种怎样的心灵体验！
驼队是古丝绸之路的主要运输工具，如今，中欧班列的轰鸣声替代了丝路上的驼铃之声。伴随着中欧投资协定谈判成功，要不了多久必将最终签署生效，到那时中欧一定会逐步顺应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新期，让中欧班列成为带动经济和旅游业蓬勃发展的“钢铁驼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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